吃瓜跟我素人有什么关系

主要吃瓜,次要更文

回家


台丽/诚楼

于曼丽拖着自己的行李箱,在4号列车厢的最紧头上车。然后她又穿过长长的列车厢,在最那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
今天早晨,她匆匆忙地跑到车站,向售票员买票。售票员问,您回家吗?要买哪趟列车的?她便怔住,说,不,不是,您随便给我拿一张最远的票,我想离开上海。
她没有家。一直都没有过。

当列车开始发动的时候,曼丽终于松了一口气,她的头抵在车窗上,又隐约有些失望。
好了好了,总而言之,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上海了。
思索到这里,曼丽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。她今天穿着不合时宜的短裙,露出被薄薄的绒袜包裹的纤细的腿。她掏出自己小皮包里的纸巾,狠狠地擦了擦鼻涕。
太冷了,上海。

于曼丽最后还是靠在椅子上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您好?哎?美女,您好?
于曼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当她一睁眼的时候,就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,带着风尘仆仆的凉气凑到她身边。
她努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,说,你要干什么!
男人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,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,有些窘迫地说,我的座位在你旁边,能把你包包拿一下吗,我要坐啦。
曼丽连忙把自己那个巨大的灰步包抓到手里,紧紧地抱着,并警惕地盯着男人。
男人不以为意,自在地脱了他深蓝色的毛呢大衣,批在自己的腿上。
小美女,一个人啊?
男人轻佻的语气让曼丽很难对他有任何好感,所以,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无视。
哎呀,你去哪里啊?
男人不放弃与她搭话,接着自言自语地说,我从上海来的啦,我女朋友自己一个人跑了,我要去哄哄她。
于曼丽很不开心,她终于放松了些,对着男人说,那还不是你的错?
哎呀,男人露出一个羞郝的笑容,我真是个混蛋。
对,就是你混蛋。于曼丽咬牙切齿地说出口。
可是她怎么可以跑呢?男人嘟嘟囔囔地说,也不全是我的错啊。同事们嘴碎得要命,我管得住的吗我。
你简直强词夺理!于曼丽皱起自己修得细细的眉毛,你还是不知道你自己的错!
我有什么错啊我!男人也不忍让,我和程小姐有什么啊?有也是工作上的事情,她也太小心眼了吧!
你说谁小心眼?曼丽也气鼓鼓地,但她很快就明白这是男人给她设下的陷阱,她轻蔑地一笑,便不再理他。
男人被戳破后,像是一只撒了气的皮球。他的十指狠狠地抓紧自己的大衣,直到指节发白。
哎,我说你……我说你怎么哭了?曼丽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,垂下了头,眼泪珠子一颗颗分明地掉下来。她连忙又抽出一张纸,递给男人。
我女朋友……我女朋友跑了……男人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哭声,可是没有奏效,他依旧呜咽着,说,你怎么还骂我。
不是,我这不是让你自己找找原因吗。曼丽看着这位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,心里也被他掉下的眼泪打得疼。
我其实知道,是我混蛋。男人自觉地拿起曼丽手中的抽纸,一张一张的用着,我没和她说清楚,我到底多爱她。我不是不想带她回家,我只是……只是太懦弱。
你……曼丽怔怔地看着他。
明台,明台。
于曼丽叫出他的名字,男人抬头,眼泪汪汪地看着曼丽。
回家吧,明台。



他们在下一站就手牵着手下了车,明诚站在自己的车边等他们。
小少爷,于小姐。明诚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,年轻人嘛,闹闹矛盾,有利于健康。
但是,大哥大姐在家里等你们呢。

明台到家的时候,明镜正指挥着阿香上上下下的跑。
哎呀那个水果切一切放上来,你快看张妈把汤煲好了伐?烟花呢,不要爆竹不要爆竹,烟花明台还是要放的。对了,给于小姐准备好房间了吗?也没见过面,不知道于小姐喜不喜欢喏……
明楼倒清闲,坐在沙发上,戴着副眼镜,悠闲地看着报纸。

曼丽手足无措地站在玄关,她从来没有过家的体验,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男友的家人。
姐!先是明台打破了一切平静,明镜连忙过去,明楼也收起了报纸,跟着起身。
明台,你可算回来了!明镜刮了刮他的鼻子,被当成孩子的明台显然不服气,轻哼了出来。然后明镜就看到了躲在明台身后,小小的于曼丽。
于小姐呀?明镜的笑容又矜持又温柔,与于曼丽在公司里偶尔能见到的明董事长完全是两种模样。
明……明董事长。她回应道。
叫什么董事长啊,明台插话,既然来了,叫大姐。
没规矩。明楼笑了笑,明诚也随他笑了出来,然后自然地把两份礼物从他的公文包里掏了出来。
小少爷,于小姐,新年快乐。
阿诚把礼物递给了他们,曼丽不知道该不该去接,倒是明台手快,一股脑全拿来了。
这是阿诚哥给的礼物,大哥,你的呢?
我给和你阿诚哥给有什么区别?明楼笑了出来,眼角形成了好看的纹路。
狗男男。明台小声嘟囔。

啊呀,都站在门口做什么?明镜终于缓过神来,来来来,进来啊。

明家是一个完整的家庭。
于曼丽坐在沙发上,明镜紧紧挨着她坐,明楼则自己在单座上举着报纸看,明诚很少坐下,大多时间都在给明楼削水果,啊柚子为什么要用刀子削呢?或者陪他聊一些曼丽根本听不懂的话题。明台清闲,就仰在沙发上玩手机。

曼丽啊。明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自己对于曼丽的称呼,她从阿香那里拿过一个盒子,塞进了曼丽手中。她说,姐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这是明台妈妈的遗物,我一直保存到现在。我答应过他妈妈,会好好照顾他,现在有你,我就放心了。
大姐……!曼丽小小的惊呼出来,她不敢接受,只是怯怯地看着明台。
每当提及自己的双亲,明台总会变得沉默而伤感,但他这次没有,他大大方方地替曼丽拆开了礼盒,里面是一串光滑的珍珠项链。说,真好看,曼丽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

唉。明镜突然叹了口气,说,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替家里最后一个小光棍操心了。
于曼丽笑了出来,明台也比往年更有底气地说,我今年终于不用被大哥和阿诚哥辣眼睛了!
明楼和明诚很有默契的,以同样的眼神看向明台。

明台抱紧了自己的曼丽,明镜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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