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瓜跟我素人有什么关系

主要吃瓜,次要更文

【师昭】权势滔天(上)

司马师/司马昭
司马懿去世以后的事情,篡改了大量真实历史,别信。想看历史自己看书去,不要在同人作者小说里找存在感。只有上下两篇。


正文:
天下权力自古都是由累累白骨堆起来的,仁义礼德是能治国,但没办法把它从这兵荒马乱,饿殍遍野的乱世中救出来。
而杀人,许也能救人。

司马昭点了随身揣着的火折子,仔细地端详着这份探子从皇帝身边加急送来的信:
“帝于平乐观临军,中将军许允与左右小臣谋废将军。”

哟,这小皇帝还有这个种呢?司马昭冷笑着把这封信拍用火折子烧的干净,只剩星星点点的灰烬倏倏地落在他的脚下。一个夏侯玄还不算完,才过了多久,就又开始不老实了。
看来还是杀的不够啊。司马昭眯了眯眼,拿出了竹简与笔墨,一字一句地写着:“……今已查明,夏侯玄一案,尚有余党盘踞京师。”他在此处顿了顿笔,才又多用了几分力量写道:“臣,司马昭,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等这笔墨干得彻底了,他才卷好装入布囊里,唤来了自己的近卫。
“去,给咱们陛下送去。”他颇为劳累的伸了伸懒腰,“请陛下亲启。”

“他知道,他全都知道!”曹芳在收到那封竹简以后便吓得如同筛糠一般,竹简啪得一声掉到了地上,“朕不杀他,不杀他……朕要回宫!”
“陛下,这正乃铲除司马昭的好时机,若是此时不杀他,就是纵虎归山!”许允拱手道,“杀了司马昭,就如同斩断司马师的左膀右臂,陛下还怕不能肃清朝堂吗!”
“朕不能杀他!”曹芳到底年纪还小,竟被许允斥责得哭出了声,“他能杀了夏侯玄!也能杀了朕!”
“陛下!”
“司马昭……杀不了……杀不了……”曹芳瘫痪地倒了下去,“他什么都知道……什么都知道……”

“昭儿那边怎么样。”司马师一边烤着炭火一边向钟会问到。
“大将军且宽心,二公子聪慧,已经领着大军启程回来了。”钟会了然一笑,又是蹙眉,细细道,“倒是这许允,居然还有着这心思。”

司马师沉默良久,道:“杀了。”
钟会领命。

钟会正打算离去的时候,却又被司马师叫住了:“明日你随我进宫,见郭太后。”
“……何事?”钟会不解。
“士季不必过问。”司马师闭了眼睛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是。”钟会再拜。

司马昭当日一早就回了司马府,连甲胄都没卸就去见了司马师。
“大哥。”司马昭看着自己的兄长仅穿着一身单薄白色的亵衣,坐在榻上饮茶,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坐。”司马师示意,“怎么没换身衣裳来。”
“想见大哥,便直接来了。”司马昭笑的灿烂,一口白牙露出大半,司马师恍惚间觉得这孩子仍是需要他护着的少年郎。但又觉得自己可笑,昭儿身上沾上得血腥,明明比他还浓上几倍。
司马师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,“就在这儿把这身换了吧,你还有几套衣裳在,自己去拿。”

司马昭脱的快,他不知道何时在兄长这儿留下了这么多自己的衣裳,就随手拿了一套绣着绿纹的换上。
“大哥,换好了。”司马昭换好了衣裳,笑意盈盈。
“过来。”司马师摆了摆手,唤自己的幼弟坐到身边去。
司马师自左眼被夏侯玄戳瞎以后,仅剩的右眼也反复地发病,常觉得痛痒,连看东西都有些费力了。连自己的兄弟如今的模样,也愈来愈模糊了,仿佛一瞬间就要消失不见。
他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兄弟。
“昭儿……”他嗅着自己弟弟的脖颈间,“大哥想你了。”
司马昭被兄长叫的心酸,只回答道,“大哥,我也想你。”
“我听钟会说许允想杀你。”司马师又说,“是皇帝许了的。”
“是,许允和皇帝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咱们家上。”司马昭蹭了蹭兄长的下巴,“该如何啊,大哥。”
“你安排人手,控制洛阳,彭城。”司马师道,“我一会儿要进宫与郭太后议事。”
“大哥,你这是要废……”司马昭眼睛一转,便立刻想通了其中关节。
司马师颔首。
“既然他看不惯咱们司马家,那就别看了。”


“大将军是什么意思。”郭太后听着就觉得害怕,但又不敢真的露怯,只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司马师。
司马师听太后此言,方道:“帝芳春秋已长,却亲小人,不理朝政,纵外戚张绩之流行谋逆之事;恭孝日亏,迁太后于永宁宫,臣以为不可以承天绪,奉宗庙。”
“大胆!”郭太后一掌拍在了木桌上,“陛下乃是先帝亲定的天子,怎么容得你在这里指谪!”
“太后。”司马师只稳道:“容不容得,您说了不算。”
郭太后怒目而视,“你父亲生前是如何答应先帝的!你却在这里要哀家废了皇帝?你们司马家狼子野心至此了吗!”
“请太后允准臣迎彭城侯据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郭太后怒火攻心,抄起手边茶杯就扔了过去,陶器碎裂声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尖锐,“那彭城侯是武帝之子!你是要先帝永无承嗣啊!”
“那太后以为,迎何人为妥?”司马师脑中转了一圈,想了想如今这些曹氏宗亲,竟没有一个才智出众的,无论换谁都不得不依附于司马家。他兀然觉得可笑,又觉得可悲,武帝文帝那样的千古枭雄,子孙竟然都沦落至此。
“……”郭太后沉默良久,她虽是深宫妇人,但在这些年佐曹芳听政,又有柏夫人教导,她也看得懂这些权谋诡斗了些。若是此时不奉新主,那怕是这大魏真的要易主了。她长长叹了口气,道:“……高贵乡公髦。”
司马师了然,跪下再拜:
“请太后拟旨。”


太后懿旨一出,满朝哗然。

司马昭却安稳得很,他压制了士族学子,闹事闹得狠得便杀了,又趁乱筛选出了可用之人笼络在自己的麾下。
“你倒是会选人。”司马师听着自己弟弟滔滔不绝地念着今天又杀了谁,又升了谁的官,笑道,“还有谁附在曹氏的大树下?”
“寥寥耳。”司马昭回道,“倒是这个许允虽然流放,而他的妻子阮氏才德兼备,并未通行,不知她教养出来的孩子是否……”
“得空让钟会去看看。”司马师若有所思般道,“若是聪明,比得上他们父亲,就杀了;若是平庸,留着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大哥思虑周全,小弟望尘莫及啊。”司马昭装模作样地向兄长拱手。

高贵乡公髦于正元元年登基称帝。

次年,镇东大将军毌丘俭、扬州刺史文钦举兵作乱。
司马师出兵讨伐。

出征前夜,司马昭在屋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一如回到高平陵事变的那夜般,心脏在胸腔内不停地跳。他起身,披了黑色的大氅,便要出去透风。

他看见他的大哥站在梅花树下,身姿傲然。

那棵梅树是父亲还在的时候植的,洛阳风大,冬季又冷的厉害,近些年更是旱涝不定,这梅花,也就很少开了。
只有起事前的那一夜,这棵树突然绽放,红的妖冶,一如洛水上漂着的,千万万具尸体的。
血。

今夜却又开了。

“大哥,你没睡。”司马昭走向前去问。
司马师看了他只披了大氅,便不由蹙眉,“你怎么只穿这些,着了风寒怎么办?”
“睡不着,胸闷。出来透透气。”司马昭嘿然。
“哦。”

他们二人之间,竟也沉默良久。

“大哥,你恨我吗。”司马昭终于打破了沉默,问道,“是我杀了大嫂,设计陷害夏侯玄,利用你铺平了我的路。”他的语气平稳,但司马师听出来,自己的弟弟到底又要哭鼻子了。
“你是恨我的,对吧。”
司马昭说。

“昭儿。”司马师叹了口气,“你知道吗,如今我只剩下你了。”
“当时爹告诉我所有事情的时候,我恨不得杀了你。可是昭儿,我下不去这个手。
“宠你,疼你,已然成了习惯,也是我的命。
“没有什么是比兄弟一体更要紧的,无论你做什么,你都是我的弟弟。”
司马昭抓着兄长的衣裳,紧紧地,不肯放开。
他泣不成声。

司马师听着自己胞弟的哭声,却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事儿。
爹被武帝征辟,追随文帝一世,推行新政,成了士族的领袖。文帝一走,他又成了明帝的辅臣,替他打了百场仗。后明帝也走了,他又成了太傅,杀了那么多人,甚至亲自下令杀了柏夫人。

而他如今是兵马大将军,掌一国兵权,摄朝堂政事,比起父亲,他竟更位高权重些。
只是这滔天的权势,他拿着竟然有些累。不知道彼时挟天子令诸侯的武帝和父亲,是不是也这么累。

如今唯一能留在他身边的,只有司马昭一人了。




评论 ( 16 )
热度 ( 686 )
  1. 共4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TOP